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武林状元 > 第二十九章、神功克敌

第二十九章、神功克敌(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阮松溪目光一抬,朗声说道:“镇老哥创立—统教,企图一举扑灭各大门派,却身居幕后,目前既已暴露身份,兄弟身蒙其寒,险成为阁下并吞各派的傀儡前锋,因此想在双方交手之前,先和阁下放手一搏,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白雪寒闪身而出,冷冷的道:“阮松溪,你能胜得过我再向门主挑战不迟。”

阮天华立即举步走上,冷然道:“白雪寒,凭你还不配和我爹动手,你能在在下手下走得出十招,就算你胜了。”

白雪寒脸色一沉,哼道:“阮天华,你少发狂,本姑娘今天非把你拿下不可。”

阮天华举手向天,朗朗一笑道:“那你可以出手试试。”

“不用试。”白雪寒右腕抬起,锵的一声抽出长剑,剑尖一指,喝道:“看剑。”闪电一般剑朝阮天华当胸刺来。

阮天华身形—晃,便已避开对方剑势,右手缓缓抽出赛干将剑,抬目道:“阮某说的一招,乃是指你发的一剑是前半招,阮某发出的一剑是后半招,一来—往,才算—招,现在在下要发剑了。”随着话声,长剑缓缓朝前推出。

白雪寒面罩严霜,一剑落空,乘他说话之际,右腕一振,洒出五点寒星,直向阮天华迎面激射过来。她这一剑含愤出手,果然威力极强,四五点寒芒,点点锋芒四射,光华夺目,使人虚实莫辩,出手之快,更如电射。但她这边出手,阮天华的长剑也及时推出。

你别看他剑势极缓,这—推之势,剑尖划动,宛如一片,出峭飞云,正好上迎白雪寒的四五点银芒,一下投入剑云之中,突然无声无息的隐没不见。阮天华笑道:“白姑娘连发两招,但在下只发了—剑,就给你—个便宜,只算一招好了,好,这是第一招。”他说过白雪寒走不过十招的。

白雪寒心头又气又急,一声不作,手中长剑一紧,刷刷剑光象银蛇乱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发了几剑,反正一支长剑一口气连刺带劈,把她最拿手的杀着都使出来了。这一眨眼之间,她至少攻出了十剑以外,但见剑光缭绕,阮天华左右上下,俱是森森逼人的流动剑芒,幻出一天星斗,阴寒之气也随着大盛,把阮天华一个人圈在一片纵横交织的剑影之中。

连站在白雪寒身后的冷秋霜都感到目不暇接,她想不到大师姐的剑术竟会高出自己有这么多,—时匀红如玉脸上现出—片惊愕之色,她是替阮天华耽心接不下大师姐的剑招来。阮天华长剑一圈,第二招跟着推出,口中朗声道:“这是第二招了。”

在白雪寒一片流动的剑光之中,忽然飞起一道淡青色的匹练,有如风推青云,冉冉流行。大家都听到—阵象轻敲玉磐所发出来的“叮”“叮”清响,清脆悦耳,连续响起十一声之多。白雪寒纵横流转的银芒,随着每一声叮然轻响,至少就就有三四点寒芒,突然消失,十一声轻响,到了最后—声,一天星斗也随之消失无踪。

原来阮天华在—招之中,连接了白雪寒攻去的十—剑。白雪寒每攻出一剑,都幻起三点寒星,十一剑幻出的寒星,岂非共有三十三点,但阮天华在每接下白雪寒—剑,就削断她寸许长一截剑尖,接下她刺出的十—剑,也就是削断了她三尺三寸剑身。

双方出手都是奇快无比,白雪寒手腕不住的伸缩,发剑如风,因此攻出的长剑一截截被人削断,她依然毫无所觉,直到最后一剑,被阮天华削到月剩下一个剑柄。阮天华剑势及时收回,仰首大笑道:“阮某预估你走不出十招,至少可以接我七八力招;那知你却连阮某第二招都没接得下来……”

白雪寒发觉自己长剑被对方削断,只剩下一个剑柄,不禁为之—呆,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乘阮天华说话之际,突然身形—侧,左手纤纤五指一翘,轻轻转动,似推似按,轻灵无比的朝阮天华当脚印来。这一下直看得冷秋霜几乎惊啊出声。

因为她这一记使出来的正是“玄阴九转掌”,“九转掌”掌势九转,乘隙即入,没有人能封架得住,只要被她拂中,玄阴真气就会渗入经络,没有她们特制的解药一阳丹,全身功力若废。此时双方势如水火,谁会绐你解药?冷秋霜看得能不心头大急?暗怪阮天华未免太大意了。

其实阮天华那会如此大意?在白雪寒的“九转掌”快要印上胸口之际,左手乃时抬起,正好掌心相抵,一下迎接住白雪寒的手掌。但听“啪”的一声,双掌击实,阮天华掌力突吐,直到此时,他仰首向天的目光,才注视到白雪寒的脸上,凛然道:“阮某不想伤你,去吧……”

白雪寒身躯陡震,一个人登登的连退了四五步,再也收不住势,砰然一声,跌坐下去,长发披肩,玉容惨变,坐在地上。当着双方的人,她本是好强的人咬紧牙关,要待—跃而起,那知双足一点,竟然站不起来,只觉全身虚脱,连点力气都用不上,一时忍不住泪如泉涌,尖叫道:“师傅……”

芙蓉夫人看出情形不对,喝道:“勾总管,雪寒怎么了?”

冷秋霜一呆,急忙奔到她身边,问道:“大师姐,你伤在那里?我扶你起来。”

勾嬷嬷也迅快的掠近,伸手去扶,一面问道:“大姑娘你……”

白雪寒失声痛哭道:“师傅,弟子……—身武功完了,师傅……要替弟子杀了姓阮的小贼……”她这话听得不仅芙蓉夫人为之一怔,连阮松溪、商桐君等各大门派的人也莫不感到惊奇不止。

她方才这一掌,掌势奇幻,明明是“玄阴九转掌”,各大门派的人,自问谁也无法接得下来,但阮天华和她对了一掌,就轻而易举的废去了她一身武功,这真是若非亲眼看到,谁也不会相信的。这时勾嬷嬷和冷秋霜已扶着白雪寒退下去。

小老头坐在姬隆风的上首,回过头去,笑嘻嘻的道:“姬小兄弟,老哥哥方才说的就是他了,你要不要下去试试。”

姬隆风当然不相信,说道:“他能接得下姬某十指?”

小老头耸耸肩道:“不信你下去试试。”一面尖声道:“喂,小兄弟,你别退下去,这位姬小兄弟要和你试几招哩。”

他叫阮天华小兄弟,阮天华不过弱冠年纪,那也差不多,但他当着双方的人,把一统教敦请来的第二位“特别来宾”终南姬隆风也叫成“小兄弟”。这可听得所有在场的人,莫不暗暗感到奇怪,但看—向自视甚高的姬隆风居然不以为侮。

小老头这一叫,双方的人心里头就有不同的想法,芙蓉夫人心中暗道:“这姓阮的小子纵然武功不弱,一下废去了白雪寒的武功,但要姬隆风出场,岂不是割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了?”但因小老头已经喊出来了,他是冰魄夫人的老哥哥,一时不好作声。

羊乐公听了心里暗暗着急,心想:“这醉果老真是个酒胡涂,姬隆风是对方请来的第二高手,还是况神机的师父,怎么要他出场来对付阮小兄弟?”

只有小红和席小蓉二人心意相同,她们相信老哥哥,认为老哥哥要况山主的师父姬隆风和阮大哥交手,一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他会暗中帮阮大哥的忙。

姬隆风果然缓缓站起来,含笑道:“阮小兄弟,老夫想和你印证几招。”随着话声,举步走下石阶。

就在正时,阮天华耳边已经响起小老头的声音说道:“小兄弟,你只管答应,姬隆风是—统教请来的第二个特别高手,只有你可以接得下他的“十绝指”。“十绝指”说穿了也并不稀奇,就是十只手指都能发出“透骨指风”,伤人于无形,但你只要运起“紫正神功”来,绝对伤不了你。

不过你功力也许比他差得远,那就不妨施展迷踪步法和以指代剑,用“紫云剑法”和他拆招,包证万无一失。哦,还有一点最重要了,你和他约定招数,譬如十招吧,你在未动手之前就要和他约定,问他接下十招,该当如何?等接下十招就得气他—气。那时不妨朗朗大笑,朝他拱拱手,说一声“承让了”,这样就可以把他气跑了,他一走余下的人就好办了,你现在听懂了吧?”

阮天华微微点头,一面抱拳道:“不知前辈要和在下如何印证?”

小老头坐在石阶上尖声道:“什么前辈?他是我小兄弟,你也是我小兄弟,小兄弟对小兄弟,不就扯平了吗?”

姬隆风道:“老夫和你印证武学、你能接下老夫几招,就是几招好了……”

小老头又尖声嚷道:“你老夫个屁?我不是说你们两个都是小兄弟,谁也用不着依老卖老,还有,这接几招算刀招,这话更是狗屁不通。你们打上一百招,一千招,别人不要打了?光看你们两个的?这样,我说就十招为限,时间经济,你们两个比完了,鞠躬下台,还有别人要上场呢?”他声音不响而尖,在阶上嚷着,大天井的人,距离再远一样可以听得清楚。

奇怪的姬隆风居然毫不动气,点着头道:“十招也好,小兄弟意下如何?”

阮天华因他是况山主的师父,不敢在他面前张狂,依然拱手道:“前辈既然同意了,在下并无意见,只是在下如果接下十招,不知前辈该当如何?”

姬隆风狂笑道:“不是姬某跨口,昔天之下,能接得下姬某十招的人,已经寥寥可数,小兄弟真能接下姬某十招,姬某愿意认输。”他不敢再自称老夫,称了老夫,小老头又要唠叨个没完,干脆还是自称“姬某”的好。

阮天华拱手道:“前辈言重了。”

姬隆风看他对自己依然恭敬有礼,心中已有几分高兴,一手燃须,说道:“好也,姬某要发招了,小兄弟准备好了吗?”

阮天华卓然而立,潇洒的抱抱拳,面含微笑说道:“前辈请吧。”

姬隆风看他好象毫无准备一般,但这—细看,才发现对方年纪虽轻,立如渊停嶽峙,不但神定气闲,而且眉宇之间隐蕴紫气。他积数十年修为,这点眼光,自然看得出来,心中不禁暗暗奇怪,忖道:“这位小兄弟年纪极轻,但从他眼神精气内敛和眉宇间隐蕴紫气这两点来说,分明内功已臻上乘境界,他这点年纪纪怎么可能有此成就?”心中想着,一面喝道:“小兄弟那就小心了。”喝声出口,右手抬处,一点指风朝前点出。

这是第一记,他只出一指,自然是是试探性质,饶是如此,“透骨指风”是不带丝毫风声的。因他勤修数十年,专练“十绝指”,指风虽无风声,但四周空气经他这一强大劲力的划空而过,受到无形压力,却发出嗤然异啸来。

阮天华年青人,在双方环顾之下,岂肯不接?尤其第—招,也想试试对方指力,他早已运起“紫正神功”,是以不避不让,右手以指代剑,迎着对方指风划出。双方使出来的都是无声无息的真气内劲,只是姬隆风的指力,带起一缕轻嗤而已,但等到阮天华指剑划出,他嗤然细响,立刻不再听到声音。

这是双方的人都可以听到的,大家也立时可以想到姬隆风的指力已被阮天华接下了。其中最感惊异的还是况神机,他知道师父的“十绝指”天下无人能敌,阮小兄弟纵然能得天独厚,学成旷世奇功,究竟年事尚轻,凭他的功力如何能和师父相提并论?但他在第—招上,居然接下来。

姬隆风的惊奇,也亚于况神机,这—指虽属试探性质,也使了五成力道,指力和阮天华划出的内劲才一抵触,就如泥牛入海,消失无形,心头这份震惊,实在非同小可。目光紧注,发出一声哈哈大笑,点头道:“小兄弟果然接下姬某—指,实在难得很,好,姬某要发第二招了。”笑声甫落,右手食中两指已凌空点出。

这回他点出的两指,已经用上八成功力,指力甫出,两缕劲风,迅疾如电,挟着轻啸,这边刚刚发出,就已激射到阮天华的身前。阮天华第—招上既已试出自己“紫正神功”足可抵御姬隆风的“透骨指力”。心情立即轻松许多了,但姬隆风究是前辈高人,况山主的师辈,自己如果和他硬接,接了下来,对姬隆风面上不太好看。

一念及此,立即举步跨上,身形一侧,两缕指风“嘶”的一声,擦着他肩头射出。姬隆风当然立时察觉,左手抬处,闪电点出四指。阮天华左足聘上,闪避对方二指,右足忽然斜跨半步,又避开了姬隆风的左手四指。姬隆风指发如风,由四指而五指,而六指,七指、八指逐一递增,指风嘶嘶,来去有若闪电,几乎记记都是对着阮天华射击。

阮天华展开“紫府迷踪”步法,忽进、忽退、忽侧、忽旋,来去从容举步,躲闪得不快。但姬隆风激射过去的指风,任你有七八道之多,不是从他身边擦过,就是从指风中闪身而出,没有一道能够击得中他。经过这一阵工夫下来,姬隆风也发现了,阮天华只和自己硬接了第一招,以后就一直以古怪身法趋避自己指风,不再和自己硬接。

对方年事虽轻,功力分明极为精纯,以他第一招上,就破去自己五成力道的指风,大概破解自己十成力道的五六指,应该不成问题。七八指还可以打成平手,自己的九、十两招,那就未必接得下了。对方何以只接了自己一招,就不再硬接了呢?唔,他一定发觉他练的某种功夫,可以化解自己指力,因自己是祝神机的师父,不好再出手,才施展此种古怪身法的。

他如和自己硬拚指法,自己的九、十两招,“九指同发”,“十指齐飞”,他不可能接得住,但施展此种身法,自己九,十两招只怕也困不住他了。心思一动,立即后退一步,口中喝道:“住手”。

阮天华脚下一停,抬目拱拱手道:“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姬隆风大笑道:“小兄弟身形奇妙,但咱们有言在先,乃是小兄弟接我姬某十招,小兄弟一味躲闪,岂能算是接招?”

小老头接口道:“姬小兄弟说得没错,接招者,就要硬碰硬的接是也,你阮小兄弟躲躲闪闪,把人看得昏头转向,其实不过花招而已,如今剩下还有两招,应该好好接着才是。”

同时,阮天华耳边,也响起了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小兄弟,你在第一招上,不是破了指风吗,老哥哥看得出来,你就是不使迷踪身法,也一样可以接得下来,不用害怕。”

阮天华含笑点头道:“前辈吩咐,在下自当遵命。”

姬隆风大笑道:“好、好,那你就接着了。”喝声出口,左足突然跨上一步,双手缓缓抬起,高与眉齐,突然九指向外凌空点出,手指这一振,立时“嗤嗤”之声大作,九缕劲急如箭的指力,一齐朝阮天华当头罩落。

他九指出手,丝毫不慢,双手向左右一翻,十指再振,又是十道指风,紧接着朝阮天华身上袭到。这回,他把九、十两招同时施为,但真正厉害的是第十招“十指齐飞”才是他“十绝指”威力最强的一招。尤其这两招先后同发,所谓先后,也不过分秒之差,等于有十九道指力,同时袭到,在你上下、左右,前后,几乎都笼罩住了。

所有头、肩、胸,背,手,足的十几处大穴,也全在十九道指风交击之下,不论你向任何一方闪避,封架,都会被他指风击中。“透骨指”也用不着多,只须击中一处,任你武功再高,也会挺不住,“十绝指”的厉害也就在此。

阮天华听了老哥哥的话,业已运起“紫气神功”凝立不动,只等姬隆风九道指风射到身前,右手剑诀也迅疾划出。他这边剑势堪堪划出,姬隆风的第十招十道指风也相继袭到。刹那间,但听“嗤嗤”轻啸盈耳不绝,不,身前身后尽是劲急如矢的指力,急袭而来。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阮天华划出的剑势,和较先袭来的九道指风乍然一接,登时感到不对,对方指力之强,每一道指劲,几乎都重逾于钧,自己划出去的一招剑式,几乎只能挡住对方一道指劲。心念一动,立即把“紫云剑法”源源使出,护住全身。

“紫云剑法”,出自“紫府铨真”,你光使一招,自然无法挡得住姬隆风数十年潜修的“十绝指力”,但你把剑法源源展开,剑法本身的威力就发挥出来了。但见他全身指影“以指代剑”僚绕,“紫正神功”透指而出,化作一片森寒的剑气,把他一个人影笼罩起来。这时也正是姬隆风十九道指力交织的攻势,最强烈的时候。

阮天华丝毫不敢大意,根本不去管他身外袭来的指力,只是一心一意的以指代剑,运剑若飞,一招接一招的使出。饶是如此,他依然可以感觉到自己就象在汹涌波涛中的一叶扁舟,姬隆风的每一记指力,虽然无法穿透自己的剑势,袭到身上,但他每一记指力,就象一记又一记的巨浪,冲击上扁舟,震得他几乎站立不稳,连连后退。

姬隆风十九记指力,最先袭到的是九记,也很快过去。后面的十指,威力更强,撞击之力也更猛,在旁观的人看来,姬隆风双手发指,指风生啸,也不过眨眼工夫之事。但身历其境的阮天华,却似拚熬了许多时间,左右前后连绵不断的撞击,把他撞得个昏头转向。

他咬紧牙关,舞动剑招,那敢有丝毫松懈?一场暴风雨迅疾地过去,耳中听到小老头声音叫道:“小兄弟,够了,赶快住手,现在可以说几句风凉话,凉快凉快了。”

阮天华听到老哥哥的声音,立即依言收势,但实在因方才一阵撞击太猛烈了,剑势乍收,一个人还是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上身摇晃,脚跟移动,连退了两步,才站停下来。目光抬处,自己和姬隆风本来相距不过寻丈光景,现在自己站立之处,已在两丈外了,显然自己虽然接下他十招,却也连番被震,退出一丈多远。

姬隆风更是双目圆瞪,怔立当场,他以为自己九、十两招,阮天华绝不可能接得下来的,人家竟然接下来了。这教他如何不惊?他花了四十年苦功,才练成的“十绝指”,满以为天下很少有人能敌,但却被一个弱冠少年以指代剑,接了下来。

一时不觉暗暗叹息一声忖道:“这位自称老哥哥的小老头说得不错,“十绝指”威力纵然厉害,终是旁门功夫,这姓阮的练的不知是什么功夫,他内功明明不如自己甚多,还能胜过自己……”

阮天华定了定神,才双手抱拳,说道:“在下侥幸接下前辈十招。”

姬隆风还没开口,只听小老头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说道:“姬小兄弟,老哥哥说得没错吧?你已经多年不出江湖,这趟实在不应该来的,替镇九茂夫妇撑腰,无异助纣为虐,这时急流涌退才是明哲保身之道。若哥哥和你师叔是旧识,才会点醒你,否则我老哥哥才不管呢?嘻嘻,听不听随你,老哥哥心意总算到了。”

姬隆风在这一瞬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这自称“老哥哥”的小老头,岂不是当年游戏风尘的酒泉醉果老?一念及此,不觉呵呵一笑道:“小兄弟接下姬某的“十绝指”,自然是姬某落败了。”

说到这里,回身朝镇九茂夫妇拱拱手道:“镇老哥贤伉俪都看到了,兄弟业已败在这位阮小兄弟手下,自然不用再留下来了,告辞。”说完,没待镇九茂夫妇开口,双足一顿,身化长虹,划空飞射出去。

小老头口中“咦”了一声,站起身道:“姬小兄弟,你怎么走得这么匆匆,这多没意思?至少也要看完这场热闹再走,你这一走,老哥哥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镇九茂霍地站起身来,双目精芒暴射,洪笑一声道:“阮天华,你敢接镇某几剑吗?”

小老头回头道:“你也要出手了?”

阮天华抬目道:“阁下要赐教,阮某自然非接不可。”

商桐君道:“阮小兄弟,你已经胜了一场,且请退下来,让商某来会会镇老哥。”

阮天华抱拳道:“商掌门人,这是镇九茂指名向在下挑战,还是由在下向他领教几招再说。”

商桐君看他不肯退下,只得颔首道:“阮小兄弟要出手也未尝不可,但商某想和镇老哥说几句话。”

镇九茂已从石阶上走下,冷然道:“商掌门人有何见教?”

商桐君走上几步,双手一拱,说道:“镇老哥创立剑门派,剑术自成一家,在武林中独树一帜,也受到各大门派的推崇,数十年来,一直和平相处,何苦支持玄阴教在先,创立一统教於后,一再和天下武林作对……”

镇丸茂不待他说下去,洪笑一声道:“商掌门人能代表天下武林吗?”

羊乐公道:“咱们这许多门派,难道还不能代表天下武林。”

镇九茂大笑道:“过了今天,就只有一统教,没有天下武林了。”

桑鸠婆怒声道:“商掌门人不用和他说了,此人丧心病狂,已无救药。”

镇九茂厉声喝道:“镇某确实不用和你们这些行尸走腐之人多说,你们能熬得过午时,就算命长了。”

阮松溪道:“天作孽,猷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镇九茂,你看看清楚,就凭你这点气候,能够消灭各大门派吗?”

镇九茂道:“你们到时自知。”

阮松溪听他的口气,似是十分有把握,心中暗自忖道:“难道他还有极强的后援不成?”商桐君眼看镇九茂执迷不悟,不禁摇头叹息,缓缓后退。

阮天华右手握着连鞘长剑,凛然道:“镇九茂,你亮兵刃。”

镇九茂一向自视甚高,各大门派都不在他眼中,阮松溪直呼他姓名,已是心头恼火,阮天华这声“镇九茂”听得他勃然大怒,双目一瞪,喝道:“小子,老夫的姓名也是你叫的?”

小红哼道:“难道你不叫镇九茂?”

铁若华冷笑道:“倡乱江湖,为恶武林,只能叫他贼子,阮大哥叫他姓名,已经很客气了。”

镇九茂几乎气炸了心,右手一抬,锵然剑鸣,掣出一柄松纹阔剑,剑尖一指阮天华,沉喝道:“小子亮剑。”

阮天华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抬处,抽出剑来,目光一抬,冷哂道:“在下真没想到堂堂剑门山大庄主,也可以算得是一派宗主,说话的口气,竟似江湖下五门的粗人,开口小子,闭口小子的,难道不怕失了你剑门山大庄主的身份吗?在下已经亮出剑来,阁下只管请发招好了。”

镇九茂究是一派宗主,被阮天华说得老脸不禁一红,心头更是怒恼,恨不得一剑刺上他两个窟窿,沉哼道:“老夫和你后生小子动剑,自然由你先发招了。”

阮天华朗笑一声右手长剑一振,发生嗡然轻响,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有僭了,不过在下有一件事,要奉告阁下,在下此剑,利可断金,交手之际,刀剑无眼,阁下可得小心。”

小老头坐在阶上,点着头道:“这倒是要先说清楚的好,双方比剑,剑削断了,就比不下去了。”

镇九茂听得暗暗冷笑,他身为剑门山大庄主,练剑数十年,使的岂会是普通长剑,要知他手中这柄阔剑,名为玄龟剑,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名剑,这就沉笑道:“你削得断,但削无妨。”

阮天华道:“好,在下那就发招了。”刷的一剑,凌空劈出。

他第一招使出来的是“形意剑法”中的“临风劈剑”。使“形意剑法”的目的,是想瞧瞧这位被武林中目为怪杰的剑门山大庄主,剑上造诣究竟如何?镇九茂阔剑当胸,凝立不动,当然也要看看阮天华的剑法路数,等到他使出来的只是“形意剑法”,方觉自己太以高估对方。

突觉阮天华长剑凌空一劈之势,就有一道森森剑风,应剑而出,朝身前涌来,心头不由暗暗凛骇:“这小子年纪轻轻,剑上造诣居然有如此深厚的火候。”

只要是剑术名家,剑势出手,都会有森寒剑风,但要练到这一步,非有几十年功力不可,他惊讶的只是阮天华不过弱冠之年,就有如此境界不已。要知镇九茂一生练剑,反应当然极快,在左脚斜跨半步,身形随着左转,口中喝道:“老夫要发招了。”一缕银练,应手点出。

他这一旋身发剑,使人看不出他是为了避让阮天华的剑法。这一剑,不但剑光如练,一闪即至,至少还在剑尖三尺之前!就凭他这一剑,已可看出他剑上功力,非同凡响。那知剑招发出之时,阮天华明明在他左前方的人,等他剑势刺到,竟会失去了踪影。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欲望中的颤抖M老婆的刺激游戏小涵的淫荡告白人妻熟母们与少年的不伦欲恋高树三姐妹爱与欲(爆乳淫奴)盛夏之夫妻交友武林启示录宦妻母狗黄蓉传
返回顶部